盛燃揉他脑袋的动作停住,顺势削了个手刀:“放屁。”
“喂喂喂,”祁年透过后视镜给他下马威,“别动手啊。”
“卧槽?”盛燃惊了。
盛之乐嘿嘿一笑:“哥,我现在后台可硬了。”
余让笑哈哈地看着兄弟俩斗嘴,忽然觉得这个冬天也没那么难过去了。
假期结束后的医院里人潮汹涌,盛之乐不喜欢呆在这种地方,祁年推着他在周边转了转。
陈婷已经在电话里了解过了余让这几天的状况,所以今天的会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充满希望。
“有完全治愈的可能吗?”盛燃不止一次提出过这个问题,不同在于,之前听到否定答案时心中还会隐隐舒一口气,他还有可能再见到余让,可这次全然不同,他希望一切苦难就止于此。
“很难,”陈医生说,“双重人格的病症基本无法根治,即便之后的病情再稳定,余行也随时都有可能再出来。”
就像沉睡了七年的余让又一次被唤醒。
没关系,盛燃想着,只要他的余让不再消失,一切都没有关系。
他们讨论了后续的治疗方案,余让作为当事人更多时候是看着盛燃,随着他点头附和,不像男朋友,倒挺像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