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掀开被子,爬到他床上抱住他:“这从来不是你的错。”
“我怎么这么卑劣呢?把你拖下泥潭,又缠着不让你走,就算到了今天,我也只是在一次次给你添麻烦,一次次扯你的伤口,你明明那么厌恶这里……”余让哭得难以呼吸,手指死死抠着喉咙,“七年啊,这七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人又有几个一生,都被我毁了。”
“不要再说这些了,”盛燃抓住他的手,“过去的事情是非不论,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就算有,那个你觉得对不起的人已经说了原谅。余让,我爱你,忘了那件事吧,我什么都不求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不是孤单一个人。
余让转过身:“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不管发生什么,不要送我去精神病院,不要带我去见任何心理医生。”
盛燃抹掉他眼角的泪,哑声说了句好。
他们相拥着沉沉睡去,空调吵闹的运转声铺开层层燥热。
深夜,盛燃被一阵动静闹醒。被子一半掉在地上,他身上都是汗。
卫生间的灯亮着,透过透明的玻璃门映照出来。
盛燃听清里头传来的声响,心脏如同被荆棘来回折磨。
有两个人在对话,激烈得如同争吵。
余让抱着膝盖坐在花洒下,正一个人自言自语。
第66章 在哭
这是盛燃第一次见证双重人格之间交谈,但与其说交谈,不如说人格冲突下的压制、示威,谁都不肯让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