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动静,”吴老二想了想,“孟宇欣看得紧,没怎么让他出镇。”
余让:“孟宇欣?”
“就是孟宇麟的妹妹,”祁年说,“今年刚大学毕业。”
盛燃问:“我爸给了他多少钱?”
“十万。”
“十万?”这个数字对盛桥椿来说称得上九牛一毛,盛燃不解,“那时候为了我能少判几年,我爸带着七位数的现金去求他们,他们可都没看上,这次十万就消停了?”
祁年冷笑了一声:“今时不同往日,这几年水库的经营权早不在孟军手里了,老两口死了儿子颓废了几年,这两年大环境不好,赚不了多少钱,家底早花完了。”
谁都得活下去,谁都得在深渊两头挣扎。
“这不是最重要的,”祁年说,“孟宇欣在备考公务员,孟军要是再一意孤行惹出大祸,影响孟宇欣政审,会毁了他女儿。”
已经没了儿子,他们的希望都在女儿身上了。
沈皓朗知道事情原委,怒道:“孟军刺盛燃这一刀就不该这么算了,就该把他关起来,让他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哥!”沈青柠暗暗踢了他哥一脚。
余让听明白了,还是担心:“等孟军把十万花完了,还会不会故技重施?这不等于变相敲诈吗!”
“如果钱能换来盛燃一辈子平安,又怎么样呢。”祁年说得轻巧,“可惜很多事情并不是钱能解决的。”他说这话时一直盯着锁屏的手机,微信通知正不停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