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盛燃的情绪都很亢奋,连同事都纷纷察觉出来,他在台上的时候就时不时往门口偷瞄,连等会儿余让到了唱什么歌炫技都想好了,可是一直等他唱完两首歌,还是没有动静。
下台的间隙,他发了消息过去,一直都没等到回复。
难道看课看睡着了?还是又切换回了余行的人格?盛燃有些心不在焉。
酒吧的人流到了最鼎盛的时刻,他为余让留的位置不见了,吧台边觥筹交错,轻歌慢摇,但很快,另一种不合时宜的吵闹打破了这种和谐。
有人大叫着跑进来,盛燃眼睁睁看着这人冲到自己面前,将一叠纸扬手散了出去,纸片缓缓落下,有几张停在脚边。
盛燃低下头,看清了白纸上印着的图片与字样。
图片上的人是他,剃着很短的寸头,手上戴着镣铐。
底下是巨大字样,有几串分外突出。
盛燃。
杀人犯。
不得好死。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你们看,就是这个畜生!就是他杀死了我儿子!”孟军撕扯着叫喊,甚至挣开人群冲到台上,一把抢过话筒,“这盛燃是个杀人犯,他坐了七年牢,他应该偿命!!!他是个杀人犯,杀人犯……”
台下的顾客或惊或疑,远处的几桌还默默凑了过来,他们交头接耳,连带着眼神也变得好奇与嫌弃。
盛燃被揪着衣领打骂,他反应不过来自己应该做什么,是反击还是解释,可他又好像怎么做都不对,就只能像木头一样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