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台变得无比混乱与迟钝,他看到楼晶带着人架开孟军,难听的叫骂久久难停,椅子被踹倒,酒瓶砸碎在地上,幽暗的场所乱成一片。
还要当缩头乌龟吗?盛燃问自己。他站起来取下吉他,走到孟军跟前大声呵斥道:“我们到外面解决,要打要啥悉听尊便!”
话音刚落,孟军膝弯处突然被踹了一脚,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随着他倒下,身后之人的视野显露出来。
盛燃看到他,鼻子猛地一酸。
“我来晚了,”余让说,“抱歉啊。”
楼晶抱胸扫了一圈,飞了几个眼刀:“还愣着干嘛,把人扔出去!”
孟军被抬出酒吧,湿滑的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屑。
“不好意思各位,我们要闭店了,今天的酒我们请了,欢迎下次再来。”楼晶当机立断逐客打烊,避免了事态的二次恶化。
a4纸遍地铺陈,像极了无处遁逃的通缉令,盛燃直视进余让的眼睛里。
他知道了。
“不收拾好今晚别回家。”楼晶带上大门离开,空荡荡的酒吧就剩下他们两个。
对视良久,最后还是余让故作轻松地开口:“我去找扫帚和拖把。”
盛燃拽住他的手腕,嗓子发紧:“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我杀了人,坐了七年牢,一个月前刚放出来。”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仿佛得到了新生。那座五指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不知道哪一天就山崩地裂了。
余让艰难地转过身,眼眶是红的,但因为房间光线很暗,所以看不清。
“你杀了谁?”余让倒推着时间,“是在十三中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