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余让乐了,“你发工资啦?”
盛燃啧一声:“算是老板发的红包。”
楼晶催着他把2000块收了,矫情无意义,盛燃没再推脱,谁跟钱过不去,更何况他现在的确快揭不开锅了。
“你们老板对你这么好呀。”余让觉得自己简直有病,正儿八经的话题都能说得阴阳怪气。
“你不生气了吗?”
余让被这个问题砸得头晕目眩,口是心非地回他:“我没生气。”
“不太像。”盛燃搓着左手臂,“不生气不能打那么疼。”
余让瞪了他一眼。
“我生什么气呀,跟我又没关系……”余让别扭地掰着一次性筷子,与其说生气,更多是恨自己缺席了那七年,盛燃到底经历过什么,至少从目前的结果来看,那段经过肯定并不愉快。
他今天从陌生的老房子里醒来,一页页翻着余行留下的备忘录,冰冷的文字总有些欲言又止。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他对盛燃除了喜欢之外,应该是……心疼。
第一盘烤串出炉,花臂老板托着铁盘送过来,从头到脚,没一处不淌着汗。
“老板,”余让问,“有盐水毛豆吗?”
老板脚步一顿,操着一口有趣的东北口音:“哎呀吗,妹有!”
“妹有就妹有吧,”盛燃单手拉开啤酒拉环,“蒜有吗?”
“这个有,等会儿嗷。”
老板切了一小碟生蒜片过来,盛燃咬一口五花肉,又嚼一片大蒜,嘎吱嘎吱不亦乐乎,余让举着肉串直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