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开车门把手,长腿一跨落地,轻松地说了再见:“开慢点,注意安全。”
“盛燃,”祁年稳定了许多,“不管将来如何,我都希望你幸福。”
“会的。”盛燃说。
不是客套,而是一定。
他目送着车子驶出小巷,转弯后彻底不见。雨后的空气分外干净,路灯之下,堆叠着葱绿的树叶。
万物都充满生机,等待第二日的太阳。
盛燃转身往楼道走,才迈进圆形拱门,就一眼看到了等在石凳边的人。
他的直觉隐隐作祟。
“余让?”盛燃试探地叫了一声。
“嗯。”身影走向他,视线越过他飘到路边,“送你回来的,是祁年吗?”
“是他。”盛燃很快解释道,“他刚好来我们店里消费,碰巧遇上了,这不是下雨吗,所以他……”
盛燃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为什么要急着撇清关系,为什么那么怕余让误会?
“哦,”余让抱胸哼了一声,“那你俩在车里搂搂抱抱哭哭啼啼的。”
盛燃:“……”
余让:“我在楼下等了你一个多小时,都被蚊子咬得贫血了。”
盛燃失笑:“怎么每次都下楼等我?”
“老子乐意。”余让心里堵得慌,吃着自己没资格吃的飞醋,盘算着早知道今天就该闷头睡大觉,非要看一场藕断丝连的大戏。
“你前几天怎么都不出来?”盛燃语调不高,准确来说,是一种轻柔的抱怨,“我还以为你不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