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怕的,”盛燃说,“只是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就有了答案。”
余让自然听不懂其中涵义,只揪着自己最在意的问题问他:“我跟余行,你更愿意和谁呆在一起?”
这个问题除了小心眼没什么实际意义,但余让很在意,可惜他没有得到预期的回答,盛燃无视着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跟余行隐瞒我的存在?他认识所有人,唯独不知道我,为什么?”
能是为什么呢,余让说不出口,说不出他把某人当成了私人秘密,生怕被抢走而绝口不提。
“他们说没有一个叫余让的人,你告1。?诉我,你是谁?”盛燃自己都没料到说出这句话时竟带着哽咽哭腔,原来面对余让,很多事情根本没法当做无所谓。
可是余让不懂,他木讷地拉过被子,凑近了与盛燃同枕一个枕头,一遍遍重复着:“我是余让,我是余让……”
第二天盛燃先醒过来,坐起身望着身边的人发呆。
余让依旧维持着趴着姿势,一只手垫在脸下,嘴被挤得嘟了起来,像一只索吻的小兽。
操!什么索吻!盛燃你醒醒!
“啊……”小兽动弹两下爪子后跟被雷劈的虫子似的在床上扭动起来,呻吟着骂脏话,“操,老子的手,啊啊啊啊啊!”
盛燃笑了笑,亏他刚刚还在分神猜这躯壳里的人是谁。他在余让手臂上拍了一下,拉着他起床,余让叫得更闹腾了:“啊啊啊我手麻了,你别动!不要!不起床!不要——”
因为没睡醒而染上层层撒娇意味的求饶一字一句钻进耳朵里,盛燃虎躯一震,僵了五秒后飞速跑下楼,躲进卫生间好一会儿才出来。
妈的,狗男人,不知道一大早是个男人就听不得这种叫唤吗!
始作俑者半点没自觉,赖了半小时床后终于清醒了,迷迷瞪瞪地洗漱完,盛燃刚从外面买回来早饭,然后顺手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
余让有起床后喝水的习惯,盛燃一直都记得。
人总是容易被一些小细节打动,虽然打动余让的从来不只是这些小细节。
“太神奇了,”余让吨吨灌下半杯水,还不忘抒发感慨,“你盛大少爷居然不靠闹钟都能起来,神奇,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