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盛燃避重就轻,“再也不会和解了。”
“可你跟祁年已经分开了。”余让单纯地以为父子间的矛盾会随着问题的消失而消失。
盛燃看着他,一瞬不瞬:“可是我的病没有好。”
我还是同性恋,我还是喜欢男人。
余让吞了吞口水,得寸进尺地问他:“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盛燃笑了笑:“没有。”
可是你那样优秀,早晚会有。
盛燃试图从余让躲闪的眼神中找到某些不一样的情愫,他甚至抽空想了想,如果有一天余让跟他告白,他会作何反应。
但下意识的思维在告诫他,不能让那一天来临。
公交车在站点停下,两人一前一后踩着影子回家,对于他们为什么会住一起这件事,盛燃也只用了机缘巧合四个字带过。
你们怎么这么多机缘巧合,余让心里腹诽了几句,还有点酸溜溜的。
商住两用的公寓楼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冰冷,盛燃在进楼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步,余让一时不察撞了上去,见他转过身狐疑地盯着不远处,顺着他的目光一并看了过去。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看什么呢?”余让怼了他一肘子。
盛燃一路走过来总觉得身后跟了人,一转头又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是前阵子跟踪余行跟出职业病来了?
一到家,盛燃就被余让摁到沙发上脱了衣服,平整结实的小腹上贴着一块无菌敷贴,这会儿随着呼吸轻颤着一起一落。
余让常识不多,不知道阑尾在小腹右侧,伤口怎么也不该出现在左侧,但他还是没由来地一阵心疼,心疼之余还上手摸起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