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你昨晚就没休息,身体吃得消吗?”
余行满不在意:“下午回家我睡了六七个小时,这会儿清醒得跟炫了三斤咖啡豆似的。”
盛燃轻声笑笑,心中阴霾扫了大半。
“我睡了,晚安。”
一夜无梦。
此后的几天只有护工照顾着盛燃,余行来过两次,都因为疫情管理原因被挡了下来。
反而祁年那边音信全无,连条短信都没来过。
伤口愈合得挺好,第三天盛燃就能自己下地溜达了,护工阿姨十分欣慰,直言比她那剖腹产的儿媳妇壮实多了。
他想提前出院,医生没同意,盛燃只能无聊地靠着床望向窗外,这里的窗户比监狱宽敞,外头也没有筑着铁栏。
护工阿姨在窗下刷着短视频,刷到个养身题材的还不忘转头叮嘱盛燃几句。她对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充满好感,有礼貌事儿还少,每天不是看看报纸杂志就是发发呆,但这么几天下来,也没见他跟谁聊天打电话。
“小盛啊,你不是h市本地人吧?”护工阿姨终于忍不住问他了。
怎么算是,又怎么算不是。
“我在h市长大的,”他不想过多解释,“高中去了外地。”
护工哦了一声:“那你爸妈还在这吗?怎么不来照顾你?”
盛燃的眼皮跳了一跳。
自入狱后,盛桥椿只来看过他一次,而那次也不过是一位失望父亲的满腔指责。
半个月前他出狱,接他的是从一千多公里外赶过来的张欢。
张欢是他幼年时的邻居,比他大了十岁,从小教他弹吉他、学粤语,在盛燃高二那年,张欢一家又迁回了广东,但他们间的联系从未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