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过去的七年里,也只有张欢每年都会来看他。
正想着,张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燃,最近怎么样?给你微信发消息你总也不回。”张欢这几年做生意抽烟酗酒都来得凶,声音都快劈叉了。
盛燃不习惯用微信,几乎没有打开过。他受伤的事一直没跟张欢讲,已经给人添不少麻烦了。
“挺好的。”他强打起精神,“你不用担心我。”
“不担心,我对你一直都特别放心,”张欢问他,“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这些年祁年一直没有放弃收集余行的资料,因为盛燃的缘故,他跟张欢之间也认识,偶尔联系,后来张欢从他那儿得知了余行的一些信息,又转头告诉了盛燃。否则这茫茫人海,盛燃实在不知道该去哪找这个人。
“找到了,”盛燃避重就轻地说道,“误会,解开了。”
“那就好。”张欢乐呵呵地吐了一口烟,“你现在回家住了吗?”
盛燃想了想,如实回答:“没有。”
张欢猜到了这个结果,又问:“那总见过家里人了吧?”
没有两个字堵在喉咙,跟沾了502一样说不出口。张欢从他的沉默里得到答案,叹了声气:“等我忙完这阵就去h市找你。”
盛燃知道推脱无用,只淡淡地应了声好。
但他不得不面对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出院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张欢离开前帮他短租了一个小公寓,又给他留了一点钱。盛燃身无分文,他必须先想办法养活自己。
祁年也好,张欢也罢,欠人家的都得尽快还上。
如何糊口这件事他在里面想过无数次,成为警察的抱负早化成了泡影,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他与盛桥椿的父子关系名存实亡,就算亲情永远不会断,他也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