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十分狭窄,余行背过身站在门外,举吊瓶举得手酸,半分钟过去了,里面愣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你不是尿急吗?”他把吊瓶换了只手,“怎么还临时酝酿啊!”
“不习惯,”盛燃低头看了眼不争气的小兄弟,“你在我边上我不习惯。”
“你上公共厕所边上不也有人吗,再说了,我又不看。”余行说完笑了笑,撅起嘴,“嘘——嘘——”
盛燃乐了,怕一笑扯到伤口,憋得更难受:“你什么德行啊。”
“我哥的绝活。”余行说,“每次我哥撞见我上厕所,就爱在我边上瞎吹口哨。”
余行的哥哥……
盛燃终于克服羞耻放了个舒坦,要洗手时又出现难题了,输液管子把他缠了一身,手还够不到水龙头。
“进来点,”盛燃用脚把门勾开,“我洗手。”
哎呀,麻烦。
两个大男人挤在小卫生间里连转身都难,盛燃艰难地走到镜子前,结果没预料到水龙头的马力,一打开就跟喷射机似的飚了出来,喷在手背上又迅速反弹,飞溅到了一旁的无辜者身上,余行被滋了一身,脸上都沾着水珠,冰凉的袭击叫他打了个哆嗦。
“啊!”余行后跳着躲开,结果被门墙挡住,“暗器啊!”
盛燃立马把水关小,嘻嘻哈哈地说着抱歉。
余行没脾气了,无奈:“你是喷水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