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叹了口气,“那个人的目标应该也不是你。”
毕竟真正杀死孟宇麟的人是他。
病房又陷入沉寂,明明光明透亮,却又无比沉郁。
盛燃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哪些年?
“还好。”余行随口一句回答,管是哪些年,他这辈子有好过吗?
祁年开口问他:“警察都问你什么了?”
余行抬起头:“就问我事发经过,认不认识他们。”
祁年:“你怎么回答的?”
余行小心地看向盛燃,摇了摇头。
“还说什么了?”祁年语气有些冲,这跟盛燃记忆中的人不大一样,高中时期的年年是个连重话都不会说的温柔男孩儿。
“警察留了我的联系方式,说之后有事会再找我。”余行说,“他们还会找盛燃,等伤情鉴定结果出来,看要不要追究刑事责任。”
刑事责任,没完没了了。
麻药过后伤口突突跳着疼,盛燃难受地闭了闭眼,祁年走过去把床重新摇下去一些,安抚他:“先睡会儿吧,你累了。”
盛燃没力气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余行轻轻嗯了一声。
祁年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冷冰冰地下逐客令:“看也看过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