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
“我说说我的情况吧。”徐安枫对瓶灌了两口啤酒,“28岁,父母在老家,大学本科,在一家上市公司上班,工资大概是你的三倍,买了车,正在摇号买房。”
余行:“……”
“为什么没上大学?”徐安枫毫不避讳地问他,“秦漠挺少夸人的,所以我有点好奇,当然,不方便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方便,”酒端了上来,余行浅抿了一口,“高二那年生了场病休学了,后来一直没再回去。”
当年他从医院醒来,只感到浑身散架一样疼痛,尤其身后某处难以启齿的地方,隐隐绰绰的画面在脑海里盘旋,似乎是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瓦砾尘埃,他撞在一架老旧风琴上,有人把他按在地上,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问过余茹霞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姑妈只轻描淡写地说句他犯病了,自那后,余行再没回过十三中。
他在未成年之际便开始出来闯荡社会,彻底成了没有归路的人。
“安小姐,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余行从久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心口一阵堵得难受。
“我姓徐,”徐安枫笑了起来,“不过你很直接。”
“耽误你的时间不好。”余行倒不是自卑,只是有些事情天生讲究门当户对,而且现在的状况摆明了双方都没那方面意思。
他想走,手机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
盛燃找你了吗?
余行浑身一颤,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号码在半个月前发来短信,盛燃出来了。
他当时的反应跟现在类似,但那会儿他很快回了信息过去,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