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余行被施暴强奸,对吗?”
“你别犯浑。”律师压低声音警告他,“我们这是在救你!你现在替你朋友着想,人家想过你吗?要真把你当朋友,这事儿他就该主动站出来,把那天发生的事情明明白白说清楚,到法庭上给你当证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盛燃前后矛盾地反驳。
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余让会上庭吗?自己又希望余让上庭吗?
“放弃幻想吧,”律师戳破泡沫,“我已经去找过余行了,人家姑妈压根不会让他见你!”
那天的见面不欢而散,盛燃否决了律师的建议,但他提出了请求,他想再见余让一面。
他有太多的疑问,他需要当面问清楚。
律师离开前给他看了一封信,是祁年的字迹。
他说,盛燃,我们和好吧,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等着你。
从进入这里开始,盛燃第一次哭,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笔墨。
“转告祁年,我跟他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曾允诺过的光明未来,再也没有了。
又不知经历了几天的等待,一层层申请往上递,一道道流程朝下走。
在那个阴雨沉沉的初冬,律师带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