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在医院里。”盛燃开门见山地说。
“你是谁?”对面的语气比意料中平稳,这听起来好像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盛燃没有说太多,只说了这次情况不太好,昏迷着一直没有醒。
余茹霞说自己收拾收拾就出发,末了,盛燃在挂断电话前问她:“余让是谁?”
“谁?”余茹霞愣了一下,“余让?”
“是的,”盛燃站在楼下,抬头看了一眼天,“我想知道,余让到底是谁?”
“是余行的哥哥。”余茹霞说。
盛燃苦笑一声:“他在家吗?我能跟他说句话吗?”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许久,直到传来低沉的叹息:“余让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荒唐,这个世界真是荒唐。
“小行跟你提起余让了吗?”余茹霞不确定地问他,“他好像从来不跟别人提起余让。”
“没有提起。”盛燃眼角掉了一滴莫名其妙的眼泪,“他说他叫余让。”
“什么?!”
盛燃没再追问,自顾自挂掉了电话。
余让,余行。
你瞒着我的究竟是什么,仅仅是一个假名字而已吗?
盛燃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灰暗的一天,而他以为的深渊,殊不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