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余让才不介意呢!”盛燃这不通人性的还冲他挑了挑眉,“是吧,小让让!”
不介意,不介意你个头!
余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祁年,幸亏你来了,不然盛燃这个生日都不会痛快。”
明明被家里看管着,难道父母回心转意了?
“我逃出来的,”祁年笑了笑,“我想陪着盛燃。”
一样勇敢无畏的少年,一样为了爱意翻山越岭,末路不惧。
“负荆请罪的事交给我,虽然我在你爸爸妈妈那印象分已经归零,总不能再往负数走!”盛燃嘴角一直挂着笑,温柔地摩挲着祁年苍凉的手背,珍视与心疼都有,“年年,我其实一直在害怕,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我都不知道你面对着什么,今天见到你,什么都够了。你放心,虽然现在还前途未卜,但我们一定会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学,将来我也会努力赚钱有出息,给你好的生活,也让你爸妈放心把你交给我。”
只要你不放手。
祁年抿着唇笑,眼眸里闪着星光:“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
“这不是愿望,这是我需要百分百行动的方向。”盛燃闭上眼,双手合十,“现在,我要开始许愿了。”
摇曳烛光描摹在少年英俊蓬勃的脸上,一笔一划都叫心动。
余让盯着盛燃看了好久,直到酸意沸腾才欲盖弥彰地偏开头,他瞥见另一位少年同样缱绻的目光,似乎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悲凉。
11月9日凌晨,余让接过盛燃递来的蛋糕,咽下并不香甜的第一口,想着有酒就好了。
那天晚上他们秉烛夜谈,深夜才散。
窗外的风吹了一宿,余让平躺在床上,彻夜未眠。
天亮时,他穿上红绿灯t恤,套了一件加厚的深灰色外套来到教室。他从桌子里取出那把叉子,是时候还给盛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