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在思考该送什么礼物给盛燃,在这一刻选择了放弃,因为他并没有那个身份。
周六一大早,余让坐着老旧的班车前往县城,跑遍大大小小的蛋糕店终于挑中了一个。
那是一个吉他外形的不规则蛋糕,黑白为主色,动物奶油,内里是松软香甜的戚风蛋糕胚,简简单单,盛燃应该会喜欢。
明明生日在明天,余让却怎么也等不及了,他一直从上午挨到黄昏,才排着队将现做的蛋糕带回了家。
耳机里传来孙燕姿的歌声。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有些可笑,但他的心情很快就明朗起来。
盛燃十七岁的最后一天,十八岁的第一天,他都在。光想想这些,都已足够叫他热血澎湃。
出了车站后他径直去了吴老二家,盛燃最近放了一些心思在老二的学习上,大概是为了远在内蒙古的好兄弟,他们家总得有人出息,吴豆豆吃过的苦老二不能再吃一遍。
待会儿盛燃看见蛋糕会是什么反应?余让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不自在,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场景,万一把盛燃感动哭了可他妈怎么办!
希望盛燃坚强一些,至少别把送蛋糕的画面弄了太过煽情。
当然,小小的感动还是要有的。
要记住我的好啊,盛燃。
吴老二在大马路上跟邻居小孩分零食吃,余让逮住他,问:“你二哥?今天没来找你吗?”
“来了!在家里呢!”吴老二一眼看到透明盒里精致的蛋糕,伸着手就要来抢,“蛋糕!我要吃蛋糕!”
余让把蛋糕高高举起:“等会儿再吃,得先让你二哥许个愿。”
吴老二垮下肉脸,把头一垂,没精打采:“好吧,那可以让二哥快点许愿吗?”
“那我们去找他。”余让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