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吗?”盛燃问他。
余让走进球场,说了声好。
他不止一次路过球场看见盛燃,也不止一次幻想过两人在青天白日下传球投篮,可每一次,他也仅仅只是路过。
盛燃的世界总是那么热闹,而自己,似乎却只有他。
他们围着半场跑了二十分钟,最后大汗淋漓地坐在场边长凳上,隔着半米距离,呼吸交错,畅快淋漓。
“你澡白洗了。”盛燃双手撑着长凳,仰头闭了闭眼。
余让转过头看了他几秒,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吞了吞口水,最后又悻悻地将视线收回。
“你弟弟回去了?”余让问他。
“嗯,”盛燃呼了口气,“今天一早终于送走了,他再不走我都要从良跑路了。”
余让失笑:“至于吗,你弟弟挺黏你的。”
“他黏我是他的事,不是谁都像你跟你弟弟一样感情好。”盛燃睁开眼,疑惑地看他,“你国庆不回去,不想你弟弟吗?”
余让沉默一阵,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啊,”盛燃拖长尾音,自嘲一笑,“踏入十三中,早就跟其他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是吗?”余让用一种并不友好的口吻反问他,“你跟祁年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听到祁年的名字,盛燃强撑的笑意僵在脸上,但旋即又恢复了常态,他拍了拍凳子,好整以暇地调侃:“你撞见我俩接吻的那天,我跟他就坐在这张凳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