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跟我回家好不好,你跟妈妈道个歉好不好,就说再也不会顶撞她了好不好?你别赶我走,我不想一个人回家。”
“哥,妈妈跳下去了……妈妈跳下去了……”
啊——
余让从痛苦的梦魇中惊醒,仿佛有无数双手撕扯着他的灵魂,剥皮抽筋,粉身碎骨。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与汗液交织,周围是空荡荡一片白墙。
他意识混沌,手背上插着针,冰凉的液体正一点点输进他的血液里。
边上的帘子掀开,有人走了进来。
是盛燃。
盛燃,为什么是你。
“醒了。”他拎着拌面和豆腐脑坐下,有些局促地盯着鞋面,“吃点东西吧。”
为什么偏偏是你。
昨夜的记忆零零碎碎,余让依稀记得自己倒在了盛燃的怀里,那时候的他比路边流浪的小狗还要狼狈。
浑身是血,像个可怜的怪物。
余让张了张嘴,出口才发现声音哑得彻底,他红着眼眶,移开了视线。
盛燃深呼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你发烧了,还好伤口不深,也不算太多,都包扎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