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被赶回教室,十分钟不到的功夫,一场闹剧收尾。
余让平躺回床上,长长闭上眼睛。他试图用血腥去警示霸凌者,如果不是因为孟宇麟的突然到来,那把刀今天将会割向自己。
然而更好使的工具人出现了。他给郑鹏鹏发了消息,说宿舍失窃了,叫他传达给他的室友们,那几人果然飞快赶回来,亲眼目睹了这场挑衅。孟宇麟眼角的伤是处处受他们排挤的新室友干的,而且他以一敌二还不惧动刀子。
他们顿时就怂了,这他妈居然是个隐藏的大佬。孟宇麟落了下风,这事要传出去,他丢了面子,知情者只怕丢半条小命。
那天晚上宿舍里格外安静,室友们回来后自顾自洗澡玩手机,消息震动此起彼伏,但狭小的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余让终于睡了一场安稳的觉。
之后的一周过得尤其平静,本该来寻衅滋事的人群突然偃旗息鼓,在宿舍这个秘密领地里似乎坐实了某种人言可畏的猜测,但余让并不觉得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他依旧是十三中的天外来客,独来独往,爱搭不理,不过接连收到了几封情书,字比情谊满,打个草稿都费劲。
唯一愿意搭理他并且他也不过分排斥的还是那营养不良的郑鹏鹏,大多数时候对方在喋喋不休,余让在解数学题。
如果生活就这样下去了,也许,也不算太糟糕吧。
至少他不用面对徒余失望的姑妈,也不用面色凝重地听着李平阳抑扬顿挫的教导。
从荆棘丛跳入泥潭,说不清哪个更可悲,两年,再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