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无意间撞到了一件不堪入目的事,那帮人就擅自将他打入敌营。不明白明明都是不谙世事的学生,为什么非要搞这么一出拉帮结派你死我活。
“豆子的爸爸在监狱里,”盛燃突然没头没尾地说,“豆子家跟孟宇麟家很久前就因为土地的事情结了仇,有次豆子他爸喝醉酒,上孟宇麟家闹事还把人捅了,判了三年,下周就该刑满释放了。”
余让一愣,仇恨等级居然就这么升级啦:“怪不得他们跟吴豆豆不对付,还这么欺负老二!”
盛燃把话题转回晚上这一出:“豆子从来不让老二单独往超市那边跑,肖力跟姓孟的穿一条裤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今天才会这么生气,要不是因为你,老二不挨几个耳刮子逃不出来。”
小镇虽小,是非不少。
余让问他:“那你呢?为什么会卷进来?”
盛燃打着哈欠,懒懒看他一眼:“跟你差不多,我也救过老二。”
“逼上梁山?”
“不算,刚好我跟豆子一个班,又不想住宿舍,他把这间小平房租给我,我们也就混熟了。”
盛燃是真困了,眼皮子都抬不住。
只是余让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困到前一秒还在讲话,后一秒就头一仰人事不知了。
“喂,去床上睡。”余让用膝盖撞他,“盛燃,喂,盛燃……”
什么人啊这是,给人伤口包扎到一半就嗝屁了,余让又气又笑,自己叼着绷带把手臂缠了几圈,然后又起身踢了盛燃两脚,还是不动弹。总不能把他扔这不管,毕竟隔间里那床,他才是付了房租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