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你烫呢?”盛燃顿了顿,“操,你不会发烧了吧?”
其实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很不舒服,但余让一直没当回事。
“伤口发炎了吧。”他随口回答。
“豆子家应该有消炎药。”盛燃说着又要起来,被余让拽住了,大晚上的,他实在不想再弄出什么动静来。
盛燃闭着眼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你是打架被送过来的吗?”
送这个字实在客气。
“你呢?”余让反问他,“你是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伤口,余让对探听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这个问题不过是想逼得对方结束话题,只是现实好像……挺他妈滑稽。
“我爸他老婆和丈母娘不喜欢我。”盛燃说得非常自然,“导火索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我给老太太报名了志愿者,送到山区献爱心包包子去了。”
余让:“……”
“那老太太也是死要面子,她亲孙子一口一个奶奶真伟大,给老太太喊迷糊了,最后硬着头皮就上了。”盛燃说到尽兴处美滋滋笑了起来,“我爸打了我一顿,又饿了我三天,最后跟他老婆一合计,把我扔这儿来了。”说完,他嘲弄着补充一句,“眼不见为净。”
余让听出个大概:“你爸二婚?”
“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