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即墨低垂着头,很难反驳每一句谴责。

如果不是从小与陆即墨的孽缘在先,雀利尔永远无法总结,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得寸进尺,如果不能给他一击必杀,陆即墨很快会不断得钻新的空子来博取同情。

雀利尔缓了口气,直视他,“陆即墨,还记得吗?你在悬浮岛上救了五百多个人的命。”

“而你此刻能从黑死星的地牢里坐在我面前,我猜,黑死星开巨阙号机甲的人应该是你,你的sss级能承受住那座机甲的神经链接,这次又有几百人因你而获救。”

“我可以预测,你的未来还是会成为人们交口称赞的大英雄,通过你的能力去拯救更多的人,成千上万。”

“你救了那么多人,包括发情的江慕川你都去救了。”

“可是你唯独没有救我。”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在我胁迫你的时候,我说你不要走,你走了……”

雀利尔好难受,完整的一年多里,他一直过得很满足,也很平静。

然而撕破旧伤的痛楚竟是如此痛彻心扉,把那些深埋心间的脏东西狠心挤出去就好了。

再也不会疼了。

雀利尔手指着他,两行清泪缓缓释放久积的痛楚,“你唯独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唯独没有拯救我!!”

陆即墨旋即扑倒在雀利尔的双腿前,单臂搂住小皇子摇摇欲坠的身躯。

“以后不会了,真的,我以后只做你的狗,糖糖,我的殿下。”

没有以后!!

“你忘记了?我说过的,没有以后。”

雀利尔一把捏死他的下颌,强迫陆即墨那张布满绝望的脸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