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即墨眨了下眼,竭力回复道,“我会很好地弥补所有的错误。”

雀利尔闻言翘起二郎腿,侧身避开直视对方的任何部位,包括应有的目光交接。

“有些错误是可以弥补的,陆即墨准尉,但很多错误,终身无法挽回。”

叹了口气。

雀利尔继续道,“你知道你终归会来找我,一年……两年……十年……临死前。”

“你的失忆症总会过去,当你恢复记忆的时刻,你肯定会来找我。”

“陆即墨。”

雀利尔已经很久没有用平静的心态,来叫他的名字。

恍惚间,雀利尔依旧是那个温柔听话的阮棠,扯住陆即墨的面颊,啐他臭不要脸,再凑过去亲吻那张咧开到耳根的大嘴巴。

“孩子的事情,我当时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明显看出你不愿意结婚,包括订婚前也十分不情愿。”

“你这个人一向毒舌惯了,如果我那时说自己怀孕了,你或许会妥协,但你的心里难免不诋毁我,说我用孩子来捆绑你。”

“我并没有这样想。”陆即墨单手紧握成拳,摆在膝盖间不停收紧。

“如果我能更早一点发现孩子的存在,我一定不会……”

“别狡辩了,陆即墨。”

既然决定把话说清楚,小皇子完全可以撕开那些陈年旧疤,让捂成恶臭脓浆的脏东西流出去,令伤口终有一日能再见阳光,慢慢复原。

“我太了解你了,我与你在一起的几年里,最难过的就是……我分明想走进你的内心,结果只是在你的心门外反复徘徊。”

“陆即墨,你终究是自私的,失忆完全不是最好的借口。”

“你从始至终,最先考虑的永远只有你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