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遂安很淡地笑了笑,“我先说声抱歉,我的眼睛跟你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很庆幸能因此让你负责。”

施慕程在莫名其妙的不解中问:“什么意思?”

晏遂安没有回答,却问他:“明天这个时间你可以再来吧?像今天这样陪我逛逛。”

这人说话也太颠三倒四了,但很快施慕程又释然,毕竟是脑部受过撞击的病人。思及至此,让他对自己刚才在电梯里有些过度的反应而内疚。

“当然,明天我会来的。”

凌晨两点,w市主城区早已进入睡眠模式,街道上行人车辆都很少,路灯下是清冷空荡的长街。

于此截然不同的城市角落,则是另一番景象。

改装过的排气管,发出轰鸣声浪,由远及近地震荡着耳膜。还没等耳膜余震过去,眼前就只剩两个猩红的点,逐渐没入夜色中。

一圈又一圈从终点掠过,周而复始。

这原本是个文化创业园的停车场,因为选址定位等诸多因素影响,没两年时间就不再受青年人追捧,人去楼空。

老六就是在这时候租下停车场,改建成摩托车练车场的。

练车场也经常搞地下比赛,参赛者收费,围观者押输赢的那种。顺带着也卖卖二手车,营业范围想到哪算哪,跟老六本人一样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