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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里算是安静,人群不止他们一批,每个人都在小声交流,隔得稍微远一点,可能都听不到脚步声。

许闻意“我”了一会儿,又没能说出话来,他小心翼翼地盯着那块墓志铭,觉得这件事真是糟糕。

不想看,又忍不住看,一面接受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一面又觉得他现下活得好好的。

“不看也可以。”贺峥说。

许闻意绷着嘴:“没什么不能看的。”

话说完,他又扭头走了,非常地不诚实。

其实考古工作者逛博物馆,是对他们工作的一种回馈,让贺峥没想到是这种回馈直接当头一棒,把许闻意砸得晕头转向。

两人再往后逛,就觉得没意思很多了,这个博物馆里头东西本就不多,几件修复的陶瓷品和金银器,可能就是因为少,才把一块什么都没有的墓志铭也放了上去。

展厅一圈很快就逛完了,两人于是往外走,和里面阴暗的氛围不同,外面虽然在下雨,但空气和环境让人舒服很多。

他们在一块挡雨的走廊下坐着,雨是倾斜着下的,另一边的座位被浇湿了,连带着外面的绿植也一垂一垂的,雨很大。

不久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从展厅出来,杨老师是最后一个,他们都坐在走廊下看雨,不少人觉得惬意又舒畅。

人群里有人对这样的行为上瘾,就和音乐课看电影一样是个顶着学习名义偷懒的好途径,便问:“老师,我们可以去其他博物馆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