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

……

继续在堡中转着圈子,介兰亭一抬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静园门前。

方才介花弧将谢苏入堡的经过统说给了他,虽未说明迫谢苏入堡之前因后果,但事件本身已是惊心动魄,少年只听得手心里满是冷汗。

他抬眼看向洛子宁,洛子宁苦笑着摸一下颈项,当日金刚玉留下的疤痕赫然入目。

“父亲,有件事我不明白。”

“恩?”

“那日雨夜中,若谢苏和其他侍卫一般下去拿伞,父亲还能不能认出他?”

“多半不能,”罗天堡的堡主却也是微微苦笑,“那夜我全神贯注在下面诸人,又兼心思纷扰,他若不是举止有异,我不会去留意身后几个护卫。”

“那他为什么不去呢?”少年大是不解。

介花弧不答,反问道:“兰亭,若是你,你去不去?”

介兰亭答道:“去啊……不对,”他犹豫了一下,“我当时也未必能想到该下去拿伞。”

介花弧一笑:“正是如此,那个人太骄傲,他也想不到。就算他想得到,他也做不到一个侍卫该做的事情。”

少年哼了一声,心中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

静园本有门户,介兰亭却不愿进,老样子翻墙而入,里面寂寂无人。他绕了几个弯,来到昨夜所至精舍前,那扇碧纱窗依然未合,他向里张望,见窗下一炉灵虚香青烟袅袅,谢苏着一袭月白长衫,正自执笔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