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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而且即使认清又有什么用呢,面对庞然大物的皇权,他又能做什么?

他连保住两个女儿和自己的平安都很难。

八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哪怕四个衙役念着往日的情分不对他的女儿做什么,他也难保几个禁军不动歪心思。

而且,秦郡离樊城八百里路,又要一直戴着沉重的枷锁无法取下,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还要赶路好几十里,他也担心女儿们的身体吃不消。

可他如今身无分文,岳父也早就已经去世,他在朝中没有任何可以在此时提供依仗的亲朋好友,这些明显是来监工的禁军如何肯对他的女儿们照顾一些?

戴着二十多斤重的枷锁,走了两日,小女儿便发起了高烧。

大女儿身体尚且好些,却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消瘦。

“军爷!求求你们行行好,给我家珠儿松开枷锁吧!”

他放下尊严跪地朝着几个禁军磕头哀求。

然而等来的却是禁军恶狠狠的一鞭子:

“说得轻巧,这上头可是有封条的!路上拆了,到时候去樊城交不了差,谁来担这责任!”

“周如植,你曾经也是官老爷,难道还不懂这些规矩!我看你他妈就是故意为难我们!”

周如植再三恳求,又搬出了官府对他们押送犯人的死亡率考核,这才让那几个禁军不情不愿地让衙役给小女儿灌了一碗姜汤。

第二日又继续上路,可小女儿自小没吃过任何苦头,身体何其娇弱,只喝了姜汤,没有让她的病有任何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

她连走路都开始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