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年忽然有些同情陈意映,可触及陈意映坦然的目光,又愧疚地不敢同情。
陈意映的母亲从田里回来,得知陆诏年是陆家小姐,热情地忙前忙后,一会儿烧开水,一会儿烤红薯。
“那么远走过来,饿了吧?”
“妈,不用忙了。”陈意映道,“他们不会在这里吃饭的。”
陆诏年还没出声,陈意映又道:“陆哥哥资助我念书,后来又寄了一笔钱给我妈治病。我妈不会说,心里感激你们。”
看见母亲踌躇无措的模样,陈意映忽然笑了,“陆诏年,我感谢陆哥哥,但不会感谢你,你知道吧?”
“我也没让你要对我……”陆诏年鼓了鼓腮。
“我的世界,我带你看了。你们走吧,一会儿天色晚了,我还得给你们烧油灯。”
“我知道了。”
陆诏年同施芥生一道离开,颇有些相顾无言。
“还看电影吗?”
“我现在需要想想……”
“那下个礼拜天,我再来找你。”
陆诏年默默无言,施芥生想了想,道:“每个人都有各人的局限,我们能做的就是唤醒国民,富的也好穷的也好……都是关乎民族存亡的小齿轮。”
礼拜天,陆诏年在呼喊声中醒来。
“小姐,小姐,鬼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