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言语夸张,惹得物女们笑起来。
“你说什么?”陆诏年推开两边的人。
飞行员有点醉了, 回头乜她一眼, 笑道:“陆小姐?”
陆诏年蹙眉道:“陆家的事, 和我讨论啊,为什么在背后议论?”
“议论?我讲一些事实罢了,陆小姐连这也要管?”
“你是什么人?”陆诏年瞧对方肩章,和陆闻恺一样是中尉。
“廿二队——”
飞行员还未说话,耗子走了过来。陆诏年知道他是第二十二中队的副分队,职权高过陆闻恺,却也没给好脸色:“你们就是这样子的?”
“陆小姐,弟兄们喝了酒,谈谈天,没有冒犯你吧。”耗子道。
陆诏年无法辩驳陆闻恺的确是妾室所出这一事实,可她不愿旁人因此诋毁他:“如今的律法的确不同了,可追究往昔亦没有意义。你们是并肩作战的弟兄,凭这些东西论高低,不觉得可笑吗?”
“陆小姐,你是正室所出的小姐,何必与隔房庶子混为一谈。”
他们的争论引得旁人围观,陆诏年一时气短,不知作何解释。石森上前道:“中国人辫子剪了多久了?新历佳节,背后非议别人的家世,怎么看都是你们不对吧。”
“你想说什么,如若陆小姐不承认人分三六九等,为何每次出行都带着侍女?”
石森道:“又绿是家庭帮用,城里请帮用的家庭少吗?这只是一份工,一种自食其力的劳动。”
“敢问,你知那侍女姓甚名谁?”
“又绿。”
“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