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外头响起伊满的一声通传:“孙太医到,蔺大人到!”

段长川喝茶地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殿外,面不改色:“传。”

命令便一层层地传了下去:

“陛下有旨,传!”

“陛下有旨,传!”

……

时隔两月再见蔺青,当初那个长身玉立、温文尔雅的状元郎,也变了不少。

瘦了,也被日头晒黑了。

拱手时,手背上甚至还带着细小的伤口。

但人却看起来更沉稳也更可靠了。

以前的段长川没有忆起那段记忆,只是知道他与白素之间有纠葛,却不知道这纠葛有多深。如今全都记起后才发觉,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过那样刻骨铭心的时候。

不知那位以死守身的白姑娘,见到这样的状元郎会不会觉得欣慰?

少年淡淡敛了目光,望向别处:“都起来吧,淮南如何?”

孙老和蔺青对视一眼后,中气十足地开口:“启禀圣上,淮南瘟疫已彻底控制,臣归来之时已连续一周未有发现新的病人,剩下的也已经在慢慢好转。但臣归来途中又接到消息,说是在一所宅院中又发现了新的病人。”

在座众臣听见瘟疫彻底控制,原本还舒了口气,紧接着又听见这么一句,一颗心又给提到了嗓子眼。

摄政王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但白相却是面露诧异:照摄政王的计划,应该是会在人来人往的商铺里投毒,为何会在一所宅院里看见?

段长川也适时皱起眉来:“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