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胥元到来之后见此情景, 心生急躁,当晚便采取了行动。

偏偏他和带来的下属自小在平安顺遂的京城中长大, 哪里晓得瘟疫是如何传播的,又该怎么避免?于是弄巧成拙了。

下属几个当天夜里在城内两处馆子、城外一处客栈投毒之后, 第二天早起就三三两两地发了病。

这封信是蔺青写的, 禀报的事无巨细。

连他们怎么的人怎么跟踪世子下属踩点, 又是怎么疏散店百姓,把店家换成了医馆的人,怎么在投毒的当晚就把东西全毁了,说的一清二楚。

当然,事发之后孙老和县衙的人直接追着就把他们宅子围起来了。世子宅里那群人,早上起来才发现自己出不去门。

原本就证据十足,再加上孙老放话:不说,就不给他们治,放狠话让他们全死宅子里……

一群人把话吐了个干干净净。

“枉朕花这许多心思。”

少年一脸嫌弃。

白素笑着把信放下:“感觉是宰牛的刀切在了鸡身上?”

段长川:“抡铅球的劲儿,拿起来发现是个。”

【噗嗤。】

这形容……看出来他有多嫌弃了。

“传朕密旨,让孙老和蔺青带着证据回来吧。”少年写下一道密旨,交到暗卫手上,低低地自语:“也该是时候问叔王的罪了。”

“是,属下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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