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气急,用气音同他吼:“还容什么后!难道你没看出来,此事咱们已经没了优势!再往后延下去,是等着人都被抢走吗。想想你手底下现在还能用的人,文武百官,你能用的,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四年一回的春闱,仅此一回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难道你还要再等四年吗。且说这四年时间我们等不等得起,四年之后,就有把握笼络那年的状元?”
一番话,让气氛压抑到了冰点。
向来明事理、识大体的风榣,竟也附和云邪。
“云儿说得很对,兹事体大,四年一度的春闱,正正好卡在我们的机遇上,此事拖不得。”
她说。
而后深深地吸下一口气,干脆转身朝白素单膝跪了下去:“我是他二人的长辈,这个不情之请便由我来说。我知道这很难,但现在只有你……”
云邪一声惊呼,连忙跪地去扶她:“姑姑!”
“云儿,回去。”
“可是……”
“本座命你回去。”
两人双双跪在地上,拉拉扯扯。
而坐在椅子上的白素,却是半点回应也无。
段长川听的心烦意乱……看得也心烦意乱。
一股无名的火,从心底狠狠烧上来。
终于……少年满含怒气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够了!”
“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声音之大,甚至让外面喋喋不休的争论声都跟着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