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暨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他知道燕宁不像寻常闺阁女儿家一般腼腆娇羞,毕竟是能面不改色开膛破腹验尸的人,但也不至于张口闭口就是这些虎狼之词吧。
在燕宁灼灼目光打量下,岑暨身体僵直,只觉如芒在背,恨不得拔腿就跑,如果目光能杀人,燕宁这会儿铁定已经被戳成了罗筛。
燕宁显然没有这个自觉,对于岑暨的灵魂叩问,她状似沉吟:“嗯...怎么不算呢?”
“还是说...”
燕宁眼波流转,笑吟吟:“世子想亲自验验?”
岑暨:“!”
含笑女声悠悠话落,岑暨只感觉仿佛有一根羽毛扫过心尖,让他忍不住重重一颤。
怔怔看着面前如花笑靥,岑暨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就觉鼻子一热,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已听秦执惊慌失措大喊:“世子你怎么了?咋还流鼻血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出此插曲,看着面红耳赤狂飚鼻血的岑暨,燕宁目瞪口呆,缓缓合上因为过于惊讶而张大的嘴,很好,确认过眼神,是经不起撩拨的人!
...
这趟赵家庄之行不算白来,赵兴业最终还是以蓄意辱尸的罪名被带了回去,如果要说这趟行程谁受伤害最深,那绝对非岑暨莫属,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有当众喷鼻血的一天,这对死要面子的岑世子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