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者言,替死人权。
如今又说“断案需法理与情理相融,情感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岑暨在心中细细品咂回味,越品越觉得余韵悠长。
他定定看着燕宁,眸光澜动,说不出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涌激荡,就像是一颗被沉封在冰层之下的种子,在万物复苏春天来临之际倏地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抽条展枝直至枝叶繁盛。
和煦的暖阳融融照在人身上,是怦然心动,是心花怒放,一直以来朦胧困惑的问题突然就有了答案,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雪化的声音。
“所以...”
燕宁只当没有看见朱涛尴尬无措表情,耸了耸肩,故意哀叹一声:“摆烂这事儿就别想了,该干的活还是得干,没办法,主打就是一个天生劳碌命!”
朱涛也知道自己这一提议有些离谱,哪有撺掇衙门不抓人犯的道理。
不过既然燕宁没有上纲上线,朱涛讪讪摸了摸后脑勺,麻溜就顺着她铺的台阶下:“可不是么,得干活,干活...”
燕宁失笑,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却敏锐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一道灼热视线,她眉头微颦,下意识抬眸看去,结果恰好就撞进一双幽邃如墨玉的漆黑凤目中。
见岑暨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她,燕宁被他看得还有些不明所以,不禁问:“咋了?我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