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蜷着身子缩在病床上,听着陈由一遍一遍的说。
“就是个神经病。”
思绪被脖颈处的湿润感觉拉回现实,陈醉身子一僵,手掌在叶笙脑后轻轻摩擦。
“笙笙,别哭。”
“起码遇见你之后,我的日子都是好的了。”
“算起来,也没受几年苦。”
叶笙把眼泪都擦到陈醉衣服上,脑袋靠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
“小时候,我还听说你妈妈很久之前就不在了。”
“没有。”
陈醉用手擦了擦叶笙的脸。
“都是他们胡说的,我妈妈好好陪了我十年呢,只是她不常出门,身体也不好,在我面前总是故作坚强。”
“从我出生开始她就已经自顾不暇了,所以我小时候像个没人管的野孩子。”
“但我知道,她已经把能给我的都给我了。”
其实他自打出生起的日子就不好,可母亲的维护已经帮他挡掉了大半的苦难。
他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也不在乎当时人人都传是他克死了母亲,传他忤逆不孝,说他活该。
那些话陈醉不知道听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