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只见一只颇大的花船从海边缓缓驶入码头,这些人就纷纷干劲十足地走上前去,可见这些人就是在等这只花船。

乔松玉和裴容白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正要转头再看,却听一个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

“二位这么有兴致在此吃阳春面呢?”

乔松玉被唬了一跳,抬头一看,就见梅子鹤正笑意盈盈地在他对面,裴容白的左侧坐下来,一边坐一边说:

“不介意在下一起坐吧?”

裴容白笑道:“自然不介意。梅先生怎么也如此有雅兴,来港口吃宵夜?”

乔松玉有些懊恼梅子鹤来得不是时候,因为待他再转头的时候,那帮劳力早就没影了。

“我是逍遥自在之人,夜夜流连花街柳巷,想必二位也从少庄主那里听说了。”梅子鹤那张清俊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乔松玉总觉得这个人捉摸不透,怪里怪气的,心中对他也没什么好感,问道:

“梅先生怎么认识我们两个?我记得那次我们在贵庄碰面的时候,梅先生是喝醉了的,怎么,也认人吗?”

梅子鹤开怀笑道:“夫人说笑了,我虽喝醉了,但人还是清醒的。”

桥松玉一愣,随即脸上含了点懊恼:“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夫人?”

“少庄主说的呀!”梅子鹤笑着说着,一脸无辜,又说,“白先生与夫人是不是对那艘花船感兴趣啊?我瞧二位一直盯着那里看……二位想不想上去看一看?梅某可以为二位找一个雅静的房间,挑一两个赏心悦目的歌姬,唱唱歌,如何?”

乔松玉自然不会去那种烟花之地,正想断然拒绝,就见裴容白一脸笑容地说道:

“梅先生邀请自然不胜荣幸,此等雅事,也不妨让我和夫人开开眼界。”

乔松玉睁着滴流圆的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在控诉他:你这个无耻的登徒子,竟敢去那种地方!当着我的面就敢如此,若是背着我,还不要叫两个姑娘……

裴容白看向他,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却故意戏谑他道:“夫人,你这么大度,想必不会介意我去听曲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