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白抱着乔松玉,很快就飞身到了港口,他俩在一个小巷子口落地,裴容白佯装气喘吁吁道:“松儿,你似乎胖了,抱得我手酸……”

乔松玉立刻恼羞成怒:“什么我胖了,分明是你体力不行!定是你自己夸口,还说没问题,如今倒怨我胖!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裴容白轻笑出声:“我与你说笑呢,别激动。”

乔松玉还想说什么,忽地被裴容白捂住了口,他立刻闭上嘴巴屏住呼吸,就听相对寂静的巷子里,不知哪里传来说话声:

“大哥,今天能不能不干那事?我累得很,嘿嘿,想去喝花酒!”

“喝喝喝,就知道喝酒!有生意不做是傻子!”

“那些人天天从花船上搬东西下来,东西又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谁管他是什么东西,他们说不许问就甭问,给的钱多就行了,运一趟这么多几两银子,你去哪儿找这么划算的生意?”

两个男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裴容白忙抱着乔松玉闪进了另一个连着的巷口。

两人就见两个身形较健壮的男子,穿着打扮分明像港口边搬运的劳力,其中一个人提着灯笼,两人一齐走出巷口往港口去了。

乔松玉只听裴容白在自己耳边低声道:

“肯定有鬼,咱们跟着一起去看看。”

乔松玉也觉得好奇——箱子特别沉,还不许问里面放得是什么,给的工钱又多,这是在干什么生意啊?

两人轻轻跟上去,尾随着两个男子走出小巷,转过了几个酒楼,随即往港口边沿走去。

只见两个男子走到码头边上,与另外五六个身形健壮的男子汇合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些人显然都搬东西的苦力,不过看他们的穿着一点都不像是那种靠做苦力为生的,大约对方雇主给钱非常阔绰。

裴容白和乔松玉找了码头对面路边的一个卖阳春面的小摊,叫了两碗阳春面,假装是来吃宵夜的游人。两人一边假装等吃面,一边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