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有时傻得很,能忽略了一些事儿。
比如说,他都猜到她脚底应该长水泡了,她却没吭声。
宁渝掀起床尾的被子,心里暗说一句:果然。
都不需要用到针了,水泡已经破了。
他又把针盒放回去,用药膏自己帮她涂抹伤口部位。
同理,还有手。
宁渝发现她的手倒是没有破,却被摩擦得仿佛起了红痧,按去肯定会痛。
茗茗的手和脚都太嫩了,她下午的时候嫌手套热,还把手套给脱了下来。今天没有破,明天干上一天的活也肯定要破。
宁渝想了想,把绷带拿出来,估计了差不多的长度后再剪断,明天下午就用绷带把几个摩擦得很厉害的地方绑住吧。
搞好一些,宁渝才进入睡眠。
黑夜安静,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屋前溪水潺潺的声音。
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第二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乔茗茗的手在下午干活时被宁渝用绷带给缠上,她总觉得有点奇怪和不适应。
可干久后,发现不磨手还不热,所以也就欣然接受。
只是有时她实在粗枝大叶,干了整整一周的活,下了整整一周的地,乔茗茗竟然丝毫没发觉宁渝每天晚上都在给她涂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