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席怜儿动作柔柔地朝傅霆轩欠了欠身,又转身朝岳后行了礼。
“儿媳先行告退。”
岳后脸拉得老长,一句话也不愿跟席怜儿多说。
听得殿门关上,岳后才不满的说道:“小狐媚子一个,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傅霆轩靠着床架,脸颊绯红,神情恹恹,显然不愿回答岳后的问题。
“母后今日来东宫,可是有何要事?”
“我若再不来,你怕是要喝死在这东宫了!”
“儿不过饮酒解愁罢了。”
“傅玄麟如今宫里宫外都占尽了风头,你光是饮酒解愁有什么用?”
“可父皇偏心傅玄麟,儿争也是无用。”
“你再这般颓废下去,太子之位就要拱手让人了!方才陛下说你犯错至今,不仅不知悔改,还日日在东宫酗酒!如此不堪,实在让他失望至极!若你再这般下去,陛下便要废了你太子之位了!”
岳后实在是怒其不争,干脆将靖帝今日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傅霆轩听。
可傅霆轩却像是早有预料般的苦笑道:
“母后,您还看不出来吗?在父皇的心里,只有傅玄麟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儿子,而我只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
“你父皇心里始终放不下白溶月那个***,自然也更心疼白溶月的儿子,可你父皇再怎么样也不会将辛苦打下的万里江山交给一个身世不明的皇子。”
“母后的意思是?”
“哼,只要证实傅玄麟并非陛下亲生,陛下便不可能册立傅玄麟为储君。”
岳后狡黠一笑,满腹阴谋算计都写在了脸上。
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湛星澜早已预判了她的阴谋诡计。
傍晚时分,湛星澜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果然还是自家的床睡得舒服!嗯......睡饱了。”
湛星澜展开双臂抻了抻腰背,这一觉睡得也太舒坦了。
她扭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寝殿,顿时有些失落。
傅玄麟还没回来。
“竹欢。”
湛星澜掀开暖和舒适的被窝,将双腿耷拉在了床沿上。
门应声而开,竹欢捧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王妃醒了,婢子为您梳妆吧。”
“梳妆?这不都傍晚了吗?为何还要梳妆?”
“当然要啦,不光要梳妆,还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可是殿下特意吩咐的。”
湛星澜眨了眨还有些迷茫的眼睛。
她依稀记得,傅玄麟临走时说,晚上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王爷可有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吗?”
竹欢收拾床铺的动作一停,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这个百里典军不曾与婢子说过,想必他也不知道吧。”
“看来百里典军对我们竹欢是知无不言啊。”
湛星澜打趣一笑,将一双纤纤玉手放入了洒满花瓣的温水中,绵软的水包裹着手,花瓣随着水上下浮动粘在了小臂上。
“王妃又取笑婢子。”
竹欢登时涨红了脸颊,垂着头将干净的帕子双手递给了湛星澜。
“傻丫头,我是替你高兴。”
湛星澜温柔一笑,接过帕子轻轻擦干了脸上和手上的水渍。
“不过,这毕竟是人生大
事,我将你视为妹妹,自是要为你好好把关的。等再过些时候,我与百里墨找个时间好好聊聊,他若能过得了我这一关,我便同意你们在一起。”
“多谢王妃娘娘,您待婢子真好。”
竹欢欣喜又感激的望着湛星澜。
“您坐,婢子这就给您梳妆打扮,今夜对您来说,也是十分特别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