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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和通州的官员四时八节的都要给太子孝敬,这不是头一回,太子爷不是唯一一个。往年里谁都不曾拿这事儿说过嘴,偏偏今年叫万岁爷借此把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身为储君,在一干虎视眈眈的兄弟和所有的臣子们面前,尊严叫万岁爷毫不留情的撕下来踩在脚底。

这叫太子心底的寒气比着乾清宫的地板都要多,可他面上却是越来越麻木。

在江南时,康熙便训斥了他一次,回来的一路上,万岁爷都从不曾召唤他去帝舟上,太子心里何尝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他身为太子,叫人搬着文章去万岁爷的行宫,明目张胆的说这是学子们给他的,就不打万岁爷的脸了

还是那句话,身为年轻力壮的太子,他做什么都是错。

“还有老八,你算是哪门子的贤王再没有人比你会钻营朕看叫你当郡王都是委屈你了”康熙见太子跪在地上,视而不见地冲着八阿哥就去了。

胤禩脸色一白,站出来跪在地上,连请罪都不知道该如何请,八贤王的名头并不是他叫人传出去的,这明摆着中伤的事儿,他只能叩头不起。

“朕叫惠妃教养着你,想是她也不尽责,传朕的旨意,惠妃禁足宫中半年,扣除半年的份例老八剥去郡王位”康熙依然是带着震怒的神色,话说得冰冷至极。

直郡王也跪出来,脸色又青又白,

万岁爷虽然不曾训斥他,可惠妃和直郡王一损俱损,他也只能跪下替额娘请罪。

“朕不在京里,你们一个个倒是要反了天了没事儿都回去给朕闭门思过退朝”康熙照旧不理会跪在下面的儿子,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四爷自始至终垂着眸子一动不动,他知道,这就是万岁爷给他的交代了。到底是给他的交代,还是借机发作警告底下的人,他心底自是有一杆秤。

直郡王在出乾清宫之前,眼神复杂地看了四爷一眼,才冲着长春宫的方向去了。

四爷也不理会暗戳戳想要凑过来的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冷着脸出了宫。

“这事儿爷以后会给你交代。”坐在正院里,四爷对着乌拉那拉氏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