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就这么谁下去啊……”
谢悯很想说,警察追捕嫌疑人受伤是家常便饭,是犯罪分子的错,不是同事的错,更不是负责排兵布阵人的错。
但是他说不出口,虽然这些年他没有一个像顾添和叶锐那么亲密关系的好友,但是他也明白,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
顾添哭了很久,哭到后来困了,睡了过去,他睡着的时候手还紧紧箍着谢悯的腰。
谢悯被迫坐在床上,让顾添睡得舒服一点。
顾添睡得并不踏实,嘴里不时蹦出不成句子的单词。
“别走……”
“回来……”
“危险……”
“别跳……”
闹钟响起,顾添眨了眨眼,睫毛似有阻力,想起来了半夜谢悯过来过。
他收紧双臂,温热熟悉的触感,谢悯一夜没走。
这个认知让他跌到谷底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顾添坐直身子,哑着嗓子说了个「早」。
“你收拾下出来吃早饭。”谢悯起身离去。
顾添收拾利索走进餐厅,明亮的光线下,双眼肿得像桃子。
谢悯一愣,小声说:“你眼睛要不要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