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看得明白,这些时家人,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这事原本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就是个镇宅的,但看着这一张张贪得无厌的嘴脸,就是忍不住生气。

更替时慕白不值。

“是担心吗?”沈廉气的眼睛发红:“我看是恨不得把慕白给生撕了!”

“哎你……”

“我说错了吗?”沈廉看向意图开口的不知道是二大爷还是三大爷的老头:“明知道他大病初愈,你们给摆这么一出鸿门宴,还是把鸿门宴摆到人家里,简直欺人太甚臭不要脸!”

“慕白家的,你就是这么给长辈说话的?”大姑脸色一沉,开口就斥。

“你们做的出来,还不让人说了?”沈廉冷嗤。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来给慕白冲喜的!”老头拐杖一跺,站起身来:“慕白突然吐血,我们没向你兴师问罪,你倒先横上了!”

“就是!”大姑帮腔道:“什么福星,我看就是个灾星,在家克死父母,又到时家来祸害了,没来前慕白虽说身体不好,但也没吐过血,这冲喜反而还……”

“大姑现在冠夫姓,人称曹时氏,我们时家的事,不用你个外人在这嚼舌根。”时慕白将沈廉护到身后。

“你,你说谁是外人?”大姑一脸不敢置信:“我可是你姑!”

“我儿子没说错,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曹家人。”时母被丫鬟扶着站起身来:“我说今儿怎么乌泱泱全跑过来了,敢情是听我儿病重,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来的,好,好得很,我时家不仅养了一群白眼狼,这是还养出一群鬣狗来了!”

“大嫂,你这话就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