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篝火架带着火焰熊熊燃烧,火红的火焰照映得她双眼中的光亮也随着那火焰微微晃动,“木枝,我需要你的帮助。”
“父汗,女儿有话与你说。”将木枝早早离开篝火夜会,照着时锦的意思,去见自己的父汗。
“跳舞有什么意思?还是跟父汗一起比较自在。”将木枝笑眯眯道,“不过,女儿过来,是有一件东西要交给父汗。”
草原上的婚礼并不繁冗,可这帖岑儿却仿佛将劫掠的所有财物都贴在了婚礼上。
“父汗可知,这是何物?”将木枝见父汗身子又往前倾了倾,她不由得摊开手来。
与云中打交道,康仕诚便做好了许之以利的盘算。
她目光朝四周瞧了一圈,见无人盯着自己,心中顿时自在了些。
“是谁?”将宗佑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然而,饶是他想破脑袋,也未曾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会是时锦。
将木枝也是第一次听时锦承认她不是康仕诚的亲妹妹,当下微微张了张口,还不忘捂住小九的耳朵。
大邺国土幅员辽阔,绝非纳达尔可比拟。
她微微垂了头,神情有些低落,“我是被康仕诚掳来的,他在我的身上种下了蛊虫。”
他们已然来了三日,可这云中却只将他们晾在宴客的帐篷里,只对他们避而不见。
将宗佑往将木枝手中瞧去,便见她的掌中正正躺着一个两指大的外圆内方玲珑佩玉。
“多谢,”时锦朝他感激得笑了笑,眼中浮现一抹难得的忧虑,“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侍从正在往高高竖起的木架上挂着灯笼。
一串串喜庆的灯笼垂下,倒好似又回到了大邺的灯会,却在帐篷的映衬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瞒父汗,这块玉佩并非女儿所有,是有人想借此玉佩见父汗一面。”将木枝言想起时锦教的话儿,当下言道。
将木离有些沉不住气,“我去找帖岑儿!”
他好歹算是纳达尔的王子,被人这般忽视,便是脸面上也颇是挂不住。
康仕诚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目光透过帐篷掀开的门帘望向外面遮天蔽日的红绸,眼神略显阴郁。
这些红绸俱是大邺婚礼惯爱装点的东西,帖岑儿却用在这里,是因为——
要娶的人来自大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