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笉……”将宗佑差点把玉佩给丢出去。
将木枝趁势将玉佩收好,再次抬头望向父汗,顺着他的话儿往瞎说,“不错,这正是当今大邺太子萧笉的玉佩。”
那美人见将木枝进屋,纵使再不甘愿,还是悻悻离开了帐篷。
这便导致大邺人对云中的骚扰烦不胜烦,只觉着云中狡诈奸猾。
云中,也是唯一一个以女可汗为尊的王庭。
从时锦来纳达尔第一天起,他们就知道她叫时锦,却从未问过她姓什么。
可若是先震慑一番,后头的话儿便好提了些。
若她直说要见纳达尔的可汗,便是见到了,也难达目的。
“什么东西?”将宗佑见自己女儿这般神神秘秘,不由得升起一点好奇心来。
将宗佑这会儿正抱着个新晋的美人说话,听得将木枝的声音,他将自己的外襟掩了掩,尽量做出一个慈明父亲的模样。
初时她不信将木枝,只觉着纳达尔的人都与康仕诚一条心,可现在,她知道,将木枝是不同的。
只见高高的帐篷顶端都挂着红绸,纵横交错间仿佛遮天蔽日一般,触目皆红。
将木枝见父汗亲自捏着那玉佩检验,眼睛眨了眨,“父汗可看清上面的字?”
将宗佑缓了缓气息,方才的懒散一扫而空。他坐得挺直,认真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将木枝,“大邺颢京距纳达尔不止千里,你是从何得到这块玉佩的?”
“那父汗可要瞧瞧背面?”将木枝又道。
从她得罪多亥巫医为自己盗药开始,时锦便知她对自己很好。
这些日子的相处,时锦早已把将木枝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他翻转那玉佩去瞧,发现中间的方玉能灵活转动,待得调整好角度,恰可与外圆纹路凑成一个“萧”字。
“是个萧字。”将宗佑又仔细辨认了下,肯定道。
将宗佑将那玉佩翻转,恰可见一个“笉”字。
与这一片喜气洋洋格格不入的,是康仕诚那张扭曲的脸。
“姑娘放心,我们少主让我们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并带你回家。”尤远不知中间过往,却还是赶忙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