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儿个穿的也是一身窄袖骑装,与她一般模样,只他的衣裳以玄色为主,她的却以赭红为主,远远瞧去,便如一团火焰,格外灼人。
他的心倏忽一软,声音却蕴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崔时锦,是你招惹我的……你、跑不掉了……”
二爷见时锦惊异,喉中逸出一抹轻笑,环着她一夹马腹,瞬时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说罢,他又拿食指点了点自己唇角,暗示之意显而易见。
偏他促狭,俯身于她耳畔,“今儿个让你瞧瞧,爷如何放风筝。”
她一时失声儿,不知作何言语,却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有些苍白。到得最后,只讷讷出声儿,“……二爷……”
于一片芳草萋卉中,时锦仿若濒死的鱼,任他渡过些许微末空气,只求半分生存。
那风筝绘的是一只巨大的老鹰,纤毛毕现,称得上是栩栩如生。只那风筝用的竹架巨大,寻常人断没有力气将风筝放飞起来。
胡服骑装极贴身,愈发衬得她腰若丸素,不盈一握。
她攀着他,于他耳畔轻语,“我心悦你。”
今儿个二爷并未盘算爬山,只寻了个人迹罕至的山坳,任那黑鬃宝马一点点放缓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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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片芳草萋卉中,时锦仿若濒死的鱼,任他渡过些许微末空气,只求半分生存。
好在此处没有半个人影,时锦面色略红,却还是缓缓凑了上去。
待得确认那风筝不会跌下来,马儿速度渐慢,二爷勒住马缰,下巴抵在她绒绒发顶,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时锦,生辰快乐。”
然而,二爷只是笑,再不多言半个字。
待得那风筝飞得平稳些,时锦一双笑眼望向齐墨璟,不妨他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低了头。
那风筝极大,风略大些,时锦便有些把不住,两人一起捏着线,生恐风筝远飞,又怕被风绞断了线。
二爷却伸出两指,在被她飞掠而过的下颚处轻抚了下,唇畔挑了抹笑,“一句谢谢便完了?”
她原想穿着丫鬟的裙衫,不想二爷早便替她备了一身窄袖骑装。
时锦不妨他这般说,猛地回过头来,正正瞧见他含笑的眉眼。那双眼褪去曾经的暗沉,清亮中映出两个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