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不寻常,马路上注意他的人很多,有些人站在一旁,负着手,从头到尾肆无忌惮盯着他看。
这是江湖,不是云梦谷,他只好忍受这些好奇的目光。
他看着路旁有几个卖“喀瓦哺”的小摊,也俯下身来打听。
荷衣到了这里,最喜欢吃的一样东西便是烤羊ròu串。而且她一向是心情越不好,吃的东西越多。
但卖喀瓦哺的老头一个劲儿地摇头:“老汉在这里烤了十几年的羊ròu串,也没见过这样的一位姑娘。”
“瞎说瞎说,你老头儿烤起东西来烟熏火蟟的,便是有头大熊从你面前爬过,你也看不见!”旁边摊子的那个人道:“公子,你莫信他的话。我倒是瞧见过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她还在我这里买了四串喀瓦哺呢!”
他愕然:“是么?什么时候?”
“昨天上午。”
“她和你说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她看上去好象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买了东西就往前走了。”
“谢谢你。”他黯然地抛给他一两银子。
那小贩喜出望外,道:“公子,你要几串?”
“我不吃,你留着卖给别人罢。”他拍了拍骆驼,不死心,继续往前一家一家地问着。
长街的尽头连接着一条漫长的官道,越过一个大糙原之后,通往另一座城市。
官道的起点之处,有家不大不小的客栈,是这条街上最后一个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