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你真以为他是为了你才那么做的吗?同样的事情,不管那个人是谁,是赵谦还是孙谦,还是一谦、二谦、三谦四谦,只要那个人被打断了右手,他都会那么做。”

谢谦摇头:“不是这样的,安康在长安的名声是坏了点,但他本性真的不坏,只是没有人好好管教他,他很乖的。更何况,他连论语都不会背,怎么能想出那么复杂的计策呢?”

黄鹤无奈道:“左仆射也是那么说的,可一个人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他想,没有哄不好的人,即便做了坏事,也能让别人觉得他是率性而为,不是有心的。这样的人,真的是一个酒囊饭袋么?”

“小谢,你有没有想过,怎么什么坏事都是别人逼他做的呢?难道他当年强迫你,也是被逼无奈么?”

面对昔日故友抛来的一个个疑问,谢谦虽有疑惑,却也依然选择维护李子言,“安康没有强迫我,酒是我自己喝的。你说的所有一切都没有证据。当年太子被废,我们躲在王府里,安康在我怀里哭,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害怕,我都是知道的!是我没有用,我没有办法保护他。”

“你以为,他是哭给你听的?他是哭给监视你们的影卫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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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尘埃落定矣 对朕而言,娇花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啊。

李子言午朝结束没多久,看见一朵娇花拎着食盒走过来,赏心悦目,朝堂里的难事好像也不是很多了。他拉过谢谦的手,柔声道:“怎么今天过来了?不带孩子了?”

谢谦没好气道:“你又不管他们。”

“朕忙嘛。”说完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看,白头发都有了。”

“你那白头发是黑头发反光反的。你再忙也得去看看他们,管管他们,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听语气是生气了。

李子言揉了揉脸,其实他不太喜欢孩子,就算十月怀胎,从内心深处来说,还真是不见得有多喜欢。他的性格看似随了李昭,胸怀大、与人为善、重情,实则都是假的,他骨子里是刁钻、阴毒和薄情的,这一点,只有亲近他的人才知道。

在元宝离开长安后,他甚至有想过杀了谢谦,因为他是他的死穴。

权力的斗争一旦有了感情,就会变得难以收场,更何况他有大事要做。

可他还是舍不得,就像铜钱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