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准一天都在台上,坐着疼,站着累,心里又急,到底是方圆指挥地多些,韩准倒是也看了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大多都是较为轻便的武功,却有一种不甘于人的洒脱,收回放出利落,从不拖沓。
终于结束了,韩准便要走,又回头冲方圆一笑,“你的招数不错。”
他心急,还是上了马,不顾一切地回了京城。
还好,宫里召见的旨意也到了韩府,韩准骑马拿过旨意就飞奔去了皇宫。
如今天还热着,韩准背上火辣辣地酥麻,等下了马,衣料摩擦的更是疼,却着急见李知的心尚且没有变过。
一进了殿里,韩准便被引着坐在侧席,对面茶水已凉,刚才在韩家门口也没看见他人,看来李知无事。
“怎么,一日不见见,你是想朕了。”轩镇一脸愉快地问道。
“李知呢?我要见他人。”韩准斩钉截铁地僭越道。
“朕在问你,是不是想朕了?”轩镇依旧是不答。
“您说呢?”韩准反问。
“你当真是恨我?”轩镇问,扔下朱笔像韩准走了过来。看着他,“你说,朕怎么你了?”
他见韩准不说,便继续道,“李知他爹是先帝弄死的,这尚且与朕无关,不让你官拜二品入朝堂,也是为了保你远离这是非,至于你跟李知,朕更是眼睁睁看着你胡闹。”他说的话竟带着语重心长,是轩镇自己都没想到的包容。
“你我一同长大,你却从来都不了解我。”韩准看着轩镇的眼睛,满是失望,他性子一向粗糙,以为兄弟之情不必反复细腻言说,不想有今日毫无默契。
“我天生就是属于朝堂战场的粗狂男儿,陛下自以为困的住我,想将我置于永远安全之地,可这并非我所愿。”
“活着难道不比什么都重要。”
“臣是韩氏族人,生来便有热血,韩家为轩氏琢磨百年,臣不想在受控于君,而是想做自己!想做快活的韩准!”韩准义正言辞道。
“陛下知道臣为什么选择您做皇帝吗?”韩准继续反问道。
“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不把臣当轩氏的奴才,而是你的朋友,臣之所报,唯有皇位,还有忠心,其余的,臣都给不了。”韩准说完就转身要走,与上次一样。
“他被我送出关外了,你现在追,大概还来得及。”轩镇攥着拳头,看着那人的背影之顿了一下,就义无反顾地消失在了大殿上。
轩镇冷得发颤,当年为了韩准,他跪在冬日的雪里,冰冷的雪水渗透膝盖,冰冷彻骨,因为韩准揍了皇兄,替他出头。
青涩的少年,手和鼻尖都冻的通红,求着侍从替他通传,他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皇子,不受宠,又少言,先帝对他一向不喜,知道他还跪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